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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
帥呆
本集簡介:
凡迪亞把算盤打得叮叮噹當響,發現本少爺讓商行擠兌皇城銀行,逼迫他出借黃金,一不做二不休,竟想殺人謀財?!
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,不過是個配角也敢來搶主角的戲碼(?!)!
莫怪本少爺一拍兩散,把到手的黃金炸光光!!(嗚嗚,好心痛啊!!)
終於進入薔薇會大本營——斯立比城,茜薇現在與凡迪亞仇大恨深,滿心只想親手殺了凡迪亞,有了這名黑道女王相助,我樂得在淩霄閣裡馴犬嫖妓,靜待皇城陷落!
走投無路的凡迪亞派出梅菲士前來和談……
目錄:
第一話
軍事交易
第二話
公主駕到
第三話
久旱逢露
第四話
陰謀隱現
第五話
食肆驚變
第六話
浴血城都
第七話
光系珍寶
第一話
軍事交易
偷偷躲在卡特的府第,這傢伙當然不敢薄待我,單是我和海萍用膳,已經準備一張三十多尺長的大桌子,桌上放滿各式各樣的美食。豬和羊各一隻放桌面,龍蝦和蟹更是一堆。海萍眉頭大皺:「我們才兩個人,怎吃得下這麼多食物?」
若要數帝國頭十個最有名的貴族,卡特勉強可以站在邊邊,否則凡迪亞也不會先割這頭肥羊。習慣奢華生活的他笑道:「吃不了就不用吃,沒關係的。」
神聖和黑暗妖精族同樣是信奉自然的民族,雖然文化上有差異,但都不習慣浪費糧食,加上大部分妖精屬於素食者,海萍吃幾條香蕉就夠飽。至於我自己平常雖然講究飲食,也不至於像卡特這種排場。
卡特八面玲瓏,他發現錯估海萍的飲食習慣,索性坐下來陪我們吃晚飯。飯至一半,侍衛在門外道:「親王大人,海棠長老已在貴賓室等候。」
海萍放下香蕉,以眼神向我示意。我搖首表示不想見海棠。海萍知道我口才了得,希望我幫忙勸海棠,可是基於夜蘭的關係,我跟海棠有點摩擦,跟她見面說不定有反效果。
海萍只好跟侍衛離去見姊姊。卡特不放過討好的機會,笑說:「今天黃昏凡迪亞派人前來取款,相信已經籌夠資金。預祝明天交易順利,我們乾杯。」
我舉起酒杯跟卡特互碰:「我也吩咐北方聯盟運送戰船過來,除非凡迪亞居心不良,否則不會出問題。但你如此大擺筵席,一點不像沒錢用。」
卡特苦笑:「大家都是貴族,提督應該清楚,寧可暗自掏空錢包,也不能寒酸人前。」
突然想起亞力山大的話,我問:「聽聞凡迪亞對我的黑龍軍很有興趣,你有沒有收到什麼消息?」
卡特一臉愕然,想了老半天,問道:「提督似是意有所指,但小王沒有聽過對提督不利的消息,而且小王相信凡迪亞暫時不敢開罪大人。」
觀察卡特的反應,這混蛋不似說謊,不過我還是在心中留個底:「就算他不怕黑龍軍,也會怕迪矣裡,看在愛珊娜面上他不敢對我怎樣。對了,思倩和茜薇的情況如何?」
卡特說:「她倆還好,要不要向她們傳口訊?」
我笑道:「不必,凡迪亞要是敢動她們,我也會讓他好看。」
卡特忽然以奇怪的目光看我:「這感覺真奇怪,在我們朝中沒有人敢與凡迪亞對著幹,在背後說他的也不多,偏偏提督大人是重量級人物,跟他互相指罵都不怕。」
我拍拍卡特肩膊:「說話也要看斤兩,有權有勢,講句話也會大聲點。我也吃飽了,今晚早點休息,我們明天會很忙。」
卡特勾起他招牌式的淫賤笑容:「小王上星期購入三個標緻美女,提督大人要不要玩玩?」
這傢伙真知我心,可是明天那場生意超過一萬金幣……反正完事後不缺機會找他,我笑道:「麻煩兄弟留著,完成這次交易再談未遲。」
海萍離開後就沒有回來,此女向來行事獨立飄忽,我早已見怪不怪;加上我沒有蘿莉癖好,也就不多管。睡醒以後,卡特為我安排一套衛士服以及象牙面具,假扮為他的近衛兵,與凡迪亞的大隊會合。
凡迪亞帶同梅菲士及西古魯隨行,還有二十多名金甲的翼獅團軍官,背後跟隨二千騎士,押著十箱金幣,向著我方駐紮地大鑼大鼓進發。
要偷偷下山很困難,但悄悄走回山上就容易極了。卡特以通知為理由,命令我上山,凡迪亞和梅菲士當然不會懷疑。
返回營寨還沒換裝,百合跑上來道:「主人回來了。」
百合摟住我的腰擺屁股,破嶽上前問:「大人,你怎麼會跟凡迪亞交易軍備?這樣不是幫他打二皇子?」
我任由百合非禮,笑道:「放心,一切在我的計畫之內,等會再跟你們解釋。發出通知給娘娘腔沒有?」
夜蘭說道:「已通知利比度爵士,戰艦會在今天黃昏開入最接近皇城的碼頭。」
「好,百合、夜蘭來服侍主人更衣。」
兩女陪我到府內為我換回軍服,凡迪亞、卡特的大隊也開始上山。半小時後,凡迪亞率領眾人進入大廳,我也帶破嶽接見。
「提督大人,這裡的住宿膳食還滿意否?」凡迪亞面上雖然掛著笑容,但眉宇仍是不甘。觀察他帶來的人馬足有二千,清楚感覺到他暗藏的殺機,而我方炎龍騎兵只有四百,動起手來他仍佔優勢。
我也笑道:「很滿意,多謝皇子的招待,小臣真是萬分榮幸。」
凡迪亞跟我手牽手坐在椅上,卡特拍了三下掌,他的兒郎推著十個紅木小箱進來;打開其中一個箱蓋,露出金光閃閃的金幣。
剛才是掩著良心跟凡迪亞示好,現在卻是真心笑出來。面對金光閃耀的好東西,我不想笑卻無法忍耐。凡迪亞和卡特的表情亦是妙絕,他們暗暗不捨及心痛的眼光,更增添我笑的原動力。
凡迪亞道:「這裡十箱金幣,每箱一千枚,足足一萬之數,提督可以點算。」
我向破嶽點頭,他教兒郎打開木箱查看;凡迪亞這種賤人說不定會混入石頭,查過沒問題後,我將一卷手諭交給凡迪亞,道:「戰艦在黃昏將抵碼頭,中級戰艦八艘、下級戰艦十七艘、快速鬥艇四十七艘。這是交割手諭,拿去交給北方軍兵,他們會把船放給皇子。」
凡迪亞向卡特打眼色,後者將手諭打開撿查,確定內容及印章正確才收下。我心裡一動,握住他的手道:「皇子不打算買船用弩炮?我可以再多打扣折啊。」
凡迪亞眼珠轉一圈,笑道:「多謝提督,待我們檢查戰艦後,若有需要會跟提督接洽。」
伊洛夫果然沒說錯,凡迪亞大出血購入這批戰艦,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增添裝備。心中暗笑他沒錢充大頭鬼,但我不會拆穿,笑說:「跟皇子交易真爽快,一言為定。」
凡迪亞拿到交割文件,沒興趣陪我閒聊,急急帶著眾人趕赴碼頭取戰艦,看來東邊戰線十分緊張。臨行前,卡特和西古魯都向我投以目光,暗示會想方法跟我通訊。
看著這班契弟下山,破岳、夜蘭在我身旁出現;我一邊向凡迪亞揮手吻別,一邊笑道:「把消息偷偷轉告伊洛夫,讓這幫契弟陰溝翻船。呀,記得收線人費。」
破嶽失笑:「大人吃兩家茶禮呢,你的計畫到底如何?」
心情大好,確定附近沒旁人,我才把計畫說出來:「昨天潛入城內,我已經跟薔薇會取得聯絡,三天之後薔薇會和伊美露商會將提走在皇城銀行的所有現金。以卡特為首的貴族也在留意,說不定會再加一腳。」
可惜薩馬龍奇、安菲和茜薇不在,否則他們定會拍案叫絕。破岳和夜蘭是軍旅出身,不明白這樣做有何意義,我也不多做解釋,道:「三天之後,凡迪亞會乖乖送思倩和茜薇回來。夜蘭,今晚我想洗金幣浴,你去準備一下。」
夜蘭皺眉道:「金幣浴?」
恐怕在眾多小說故事當中,洗金幣浴的主角小弟怕是第一人。雖然一萬金幣足夠買下一座小城鎮,但其實無法倒滿一個浴缸,只好放入暖水和花瓣。百合幫我脫下衣服,讓我浸進浴缸中,問道:「這樣洗澡會舒服嗎?」
夜蘭笑道:「金幣硬硬的怎可能舒服,純綷是滿足主人的心理。」
全身泡在金幣內確如夜蘭所說,不舒服但很滿足,我笑道:「滿足心理已經很好,不過要洗金幣浴,一萬個實在不夠,看來我要想方法再賺錢。」
百合乖乖脫下衣服,露出白雪似的胴體,在背後替我安肩:「主人已經富可敵國,還嫌錢不夠多?」
把玩暖水中亮晶晶的金幣,我笑道:「錢沒有人嫌多。你們想想,全身浸在金幣之內,兩手摟住赤裸的女奴,一邊洗浴一邊享用最高級的美酒,超爽啊,想起也幾乎射出來。噢,話說回來,我下山時遇到你的同鄉呢。」
夜蘭不解問道:「同鄉?」
我一攤手:「那隻偽蘿莉啊。」
夜蘭愕然道:「魔導士海萍小姐?她來皇城找海棠長老?」
我點頭笑說:「夜蘭真是冰雪聰明,過來給主人吻一口。」
夜蘭的臉微紅,不依卻又走過來讓我吻臉蛋。百合道:「百合也很聰明啊!」
「哈哈哈哈……好,但主人要吻這裡。」我指指百合穿了奴隸環的乳尖。百合臉比夜蘭更紅,她將胸口俯前,方便我在她粉紅的乳首上親吻。可我不是輕吻下去,而是一口吮著,惹得百合那妮子怪叫起來。
夜蘭問道:「那麼你們找到長老了嗎?」
放過百合,我才答道:「找她有何難?難就難在怎樣說服她。海萍跟海棠談了很久,我離開親王府第時,她們還沒談完,所以我也不知道進展。」
夜蘭低頭不語,她媽媽、傑克遜和海棠的三角戀已有幾個世紀,但到現在海棠還是放不下。對我來說這很矛盾,海棠是暗妖精族最佳的長老人選,夜蘭樂見她回去主持大局;可是神聖妖精族跟我們北方關係密切,現在有如跟殺父仇家談戀愛。
在皇城山區,我們連同四百名炎龍騎兵被軟禁五日;凡迪亞派出法師及魔弓手封鎖天空,即使破嶽有翼亦難飛,此舉完全截斷我們對外界的資訊。不過你醒我不笨,自從來到山區,每天晚上破嶽都會派人跟哨兵疏通,不但送肉送酒送錢送免費嫖妓券,夜蘭還指導他們幾手矛術,這些哨兵自然透露少許消息。
據哨兵們所言,薔薇會終於發狠,雖然他們不敢直接惹凡迪亞,卻對他身邊的人出手,用各種方法逼他們償還賭債及嫖債。一夜之間,多個高官府第被淋漆油、擲屎球、上鐵鍊,更有一些仗恃凡迪亞撐腰、向來橫行霸道的惡棍,連老婆兒女也被拐走。
到了日間自然是一場大反擊,紅街區被軍隊封鎖,數以百計城衛將大小幫會的地盤反轉,這兩天簡直熱鬧非常。
不過薔薇會早有計劃,怎會笨到坐著等你鎖?以加曼為首的頭領早已離開皇城,並在銀行提清現金,由刀組及盾組保護,匿藏城外。伊美露商會也收到我的指令,從皇家銀行提走所有存款;以我猜測,銀行現金最少失去一半。
當銀行發現資金短缺,自然上報皇室要求借出黃金,此舉必然觸動卡特。他知道此事後,肯定連棺材本也取出來;跟他有關連的貴族勢必加入行列,產生骨牌效應。
今天早上刷牙洗面後,破嶽派人通知我山下出現異常。我心中早有預料,領著百合和夜蘭一起到大宅陽臺。破嶽早已恭候:「守在山下的衛兵今早一團亂,原本每段時間都有五、六百人駐守,今早卻剩不到二百人,到底發生什麼事?」
百合驚訝地問:「會不會是二皇子打來?」
我笑道:「打個鬼,跟二皇子沒關係,是我出手的。」
三人不禁訝然。破嶽道:「大人這幾天什麼也沒做,呀……難道就是幾天前提到的銀行計畫?」
我搖首說:「是擠兌計畫。凡迪亞現在應該頭頂冒煙,四處找人借錢,真想看看他的表情,哈哈哈哈。」
破嶽搔著後腦勺說:「破嶽對經濟不熟,麻煩大人說清楚一點。」
欣賞山下如鍋上蟻的守軍,我按著石欄道:「三天前我教唆薔薇會和伊美露商族,把賭場、妓院、煙格和各個商行的現金從銀行全部提走。卡特一派的貴族以為銀行出事,盲目跟從提款,結果掏空中央金庫。現在恐怕全城軍民都在銀行大門口排隊拿錢。」
百合問道:「他們拿得到錢嗎?」
我回頭看自己的房間,房內浴缸還浸著一萬金幣,失笑道:「屁才拿得到。皇城有兩大存金點,一個是公營的皇家銀行中央金庫,另一個屬於皇室自己的金庫。在法律上,如果中央金庫出現問題,皇室有義務打開自家金庫借出黃金,以緩衝市面上的現金流動。」
夜蘭醒悟:「原來主人早有計劃。凡迪亞急功近利,他跟主人買入戰艦後,金庫已經空虛,怎還有黃金借給銀行?」
我笑道:「警告你別亂說話,凡迪亞是咎由自取,他要收買人心又想招兵買馬,才會落得如此下場,我只是順便加多一腳罷了。」破嶽也明白了:「以卡特等人的性格,發現銀行和皇室的金庫空空如也,死活不可能再借錢出來,皇城必然大亂,連糧餉也出問題。」
我轉身向房間走去:「我去換衣服,破嶽你準備一下,我們隨時要離開皇城。」
平日十二點左右,府第會提供午餐給我們,可今天等到十二點半都沒見廚師影子。大門被打開,卡特如旋風般闖進來:「提督大人,大事不妙了!皇家銀行果真擠兌,現在皇城之內一片混亂!」
我坐在沙發上,摟著百合和夜蘭的小蠻腰,擺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姿勢,皺眉道:「別大驚小怪,有話說清楚。」
卡特說:「唉,不知是福是禍,幾日前得大人提點,我們已拿回自己的存款。
原來威廉曾經透過矮人族使節借貸給先王,昨天我們收到通知,借貸已經到期;凡迪亞原本想動用中央金庫的錢,沒想到連銀行也擠兌,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辦。」
此時我不用裝了,一臉愕然,百合和夜蘭也是一副傻相。原來還有上半部故事。
我不禁憶起伊洛夫上次的話。我早知道他有辦法削弱凡迪亞的財力,原來威利六世曾經跟威廉借錢。威利六世跟威廉是親兄弟,有錢大家花,有女一齊上,這並不出奇。
可能是赫魯斯那次叛亂加上免除安菲的徵稅,威利六世為了經濟安全起見,才跟自家兄弟偷偷借錢。這連累了凡迪亞,他自稱繼承皇位,難道說老豆借錢不關自己事嗎?
如果是一般貴族,以凡迪亞的個性一定賴帳賴到底;可是威廉透過矮人族討債,這帳就不能賴了。
卡特尷尬道:「昨天黃昏皇城的軍民蜂湧到銀行,連貴族也大為緊張。陛下想跟你借回交易的一萬金幣應急,將來以銀行利息加倍奉還,不知大人意下如何?」
培俚可能猜到搞鬼我有分,但猜到又如何?即使他的陰謀詭計如何了得,也不可能變出錢來;凡迪亞在沒有辦法之下,只有派卡特相求。我忍不住長笑:「你當我亞梵堤是三歲小孩子?換成是你會借嗎?」
卡特額角流汗:「陛下已在廣場十多萬百姓面前許下承諾,明天中午前必可拿出金幣應急。若是明天拿不出來,後果真是不堪設想。」
我冷笑說:「大家是明白人,你知道我不相信凡迪亞。」
卡特道:「陛下答應以武羅斯特皇印做抵押,只要大人保守秘密,他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。」
哎呀,凡迪亞居然連國皇的印章也願意拿出來抵押,看來他這次真是束手無策。我低頭笑了一聲,摸摸兩女的大腿:「什麼皇印我可從來沒見過,有誰知道是真是假?而且凡迪亞是徹頭徹尾的賤賊,他收錢後自己重鑄一個也夠膽,到時教我怎麼辦?」
卡特頹然坐在我對面:「我的提督大人,這次不是講笑。若是拿不出錢,明天將是大災難;城衛軍會失控、前線的金獅軍會斷糧餉、百姓及貴族們會叛變。凡迪亞不可能讓此事發生,他別無選擇下,只能血腥鎮壓,到時再沒道理可講!」
我微笑說:「如此一來他只能做個暴君。但充公是充公帝都民眾的資產,難道他敢帶兵來惹毛我?」
卡特深吸口氣,道:「提督到時再難救回思倩和茜薇。」
我攤開手道:「哈哈哈哈……一萬金幣對我而言說多不多,說少也不少。既然你提起她們,我就開個條件給他。」
卡特道:「沒問題,只要有錢到手,叫凡迪亞吮大人腳趾也可以。小王保證他會立即將思倩和茜薇送來。」
我一搖手指,望了百合和夜蘭一眼,笑道:「小弟的腳趾自然有人吮,但兩個女人值不值一萬金幣?」
百合和夜蘭的臉一下子變深紅,卡特料到我不會輕易答應,說:「提督大人請告訴小王條件。」
我正容道:「明天日出前將茜薇、藍恩和思倩送來,並將那批戰艦作為抵押,每天利息五十石糧草,不答應就拉倒。」
如此一來凡迪亞等於什麼也得不到。卡特沉思考慮,但我不認為凡迪亞能拒絕,否則到了明天,皇城百姓說不定就開門迎接伊洛夫。他想了超過五分鐘才道:
「好!卡特代表陛下答應,現在小王立即回去交代,但交易必須在明天中午前完成。」
卡特不敢再逗留,匆匆領了人員直奔回皇宮。我向夜蘭道:「準備通訊彈,明天交易後,教利比度帶兵直壓城北。」夜蘭呼口氣道:「知道了,還以為主人要我吮腳趾。」
今早天氣不佳,不但烏雲密佈,還吹著冷冷的北風,簡直是做非法勾當的標準天氣。相約時間已到,太陽剛出來,皇城正門出現一支兵馬朝著我們方向過來。
當那支軍隊逐漸接近,我們才看清楚來人。凡迪亞本人沒有來,甚至連卡特也沒出現;部隊由西古魯、黎斯龍、圖勒三條粉腸帶領。他們一行約千多人,其中有三百騎兵、五百盾矛兵、四百多弓箭手。
一看來頭就知道,凡迪亞可能想人財兩得。破嶽在我耳邊道:「來者不善,他們帶來一千二百兵隊,我們小心為上。」
小心駛得萬年船,我向破岳和夜蘭示意提防敵人發難,四百炎龍騎士暗暗佈陣。
在數十盾矛兵的保護下,一身戰服的圖勒策馬而出:「提督早安,你要的人已帶來。」
一拍手掌,西古魯向後一指,士兵將茜薇、藍恩和思佔帶到陣HU.思倩仍舊明豔照人,不過茜薇有點憔悴,藍恩我是首次見面,她長得十分冷豔,高顴骨、尖鼻子,眼神似要拒人千里之外。這種類型的女人對於喜愛挑戰的男人有非常大的吸引力,不愧是帝國十美的冰山美人。
我方亦不示弱,炎龍騎兵排出陣式,百合護著破嶽而出,指揮後方騎士們推出木箱,原裝運到西古魯他們面前。西古魯帶士兵親自檢查,破嶽也將三女接收,這一幕簡直是交贖金的畫面。
西古魯向圖勒做出沒問題手勢,破嶽喝道:「戰船的位置呢?」
圖勒突然勾起冷酷笑容,手緩緩向後舉起。我心裡暗叫「不是吧」之際,圖勒手向前一指,大叫道:「殺無赦!」
這短短三個字註定拉德爾家族跟武羅斯特的大皇子派系正式決裂。
百合和破嶽都是頂級好手,他們的反應一流,看見圖勒舉手那刻已拉著三女向我們陣營狂奔。西古魯連粗口也沒閒說,死拉著金幣拚命逃跑,顯然連他也不知道圖勒打算下殺手。
此時我冷靜下來,拔出長劍一揮,沉聲喝道:「魚鱗陣!反擊!」炎龍騎兵全是精英,他們立即組成魚鱗陣,一面接一面的圓盾組在前排迎向破嶽他們。漫天箭雨灑下來,百合和破嶽以劍及弓撥箭,第一排的炎龍騎士帶著圓盾衝前掩護;第二、三排的騎士已經上弩,兩行貫穿箭反射入圖勒的陣內。
金獅軍以盾矛兵聞名帝國,雖然貫穿箭威力強勁,但在遠距離下仍難攻破對方防線,只能勉強阻止對方攻擊。一聲女性慘叫,藍恩的左腿和背部中箭,茜薇大吃一驚,拚命抱著她向炎龍騎兵的陣營跑。
炎龍騎兵的貫穿箭打在金獅軍的厚盾上,爆出連寸火花,中止金獅軍的第二輪攻勢。此時炎龍騎兵趕到,掩護破嶽幾人退回營內。我向圖勒喝道:「這表示凡迪亞向我們下戰書?」
圖勒冷笑道:「將死之人,問那麼多幹嘛?魔法師團準備攻擊!」
回頭看眾女,藍恩腿上的箭還不傷性命,可背後那一箭很深,要立即動手醫治。
我第一次見到茜薇人性的一面,她抱著藍恩哭嚎狂叫,雙手沾滿血水,完全失去黑道女王的姿態。
在一瞬間立即分析形勢:對方主力是五百盾矛兵配合四百弓手,我方清一色是騎兵,近戰上被對方克制;對方雖然有三百騎兵,但我有信心他們追不上炎龍騎士。唯一有威脅的是魔法師團。現在東邊戰線吃緊,圖勒最多只有半隊至一隊魔法師團,逃走是最佳的策略。
但圖勒不是傻的,明知跑不贏我們還擺出攻擊姿態,不是有後著就是有埋伏。
我眯起眼睛當機立斷,寶劍一指:「全軍進攻,目標是十箱金幣!」
這個決定完全出乎圖勒意料。他還沒來得及反應,炎龍騎兵已策馬向前追擊西古魯。西古魯只有幾十名工兵拉車,我方忽然將矛頭指向他,這個倒大黴的傢伙急得流眼淚,只恨爺娘生少一雙腳。
炎龍騎士們齊齊宏喝,如旋風般追到西古魯身後五十步。圖勒立即叫住魔法師團停止攻擊;轟死我們不打緊,但要是十箱金幣也轟毀,凡迪亞不閹了他才怪。
黎斯龍見狀做出反應,他帶領三百騎兵嘗試截擊我們,卻被夜蘭擋住。我趁機長笑道:「皇子殿下,我們的馬是迪矣裡名駒呢!」
黎斯龍槍術了得,跟夜蘭兩將雙槍各展武藝,一時三刻誰也奈何不了誰,只能看著我追上西古魯。
衝到最前,望著西古魯舉劍,他大吃一驚,以為我真的要將他一劍兩段。馬基•焚向西古魯一劍斬下去,這傢伙嚇得跌倒;我順勢將劍一轉,借馬力以劍背拍擊他的肩上,他立時暈死過去,但工兵仍然拉著木箱奔逃。
圖勒帶的是弓兵及盾兵,遠水不能救近火,卻不得不撲上來搶錢。另一邊黎斯龍終將夜蘭逼退,帶著馬兵向我衝過來;他的武技並非高於夜蘭,不過他的騎術厲害很多,才能甩開夜蘭的糾纏。
百合和破岳一左一右護住思倩三女,炎龍騎士團以圓形陣推進;圖勒和黎斯龍合兵一起與我們短兵相接,大混戰一觸即發。此情此景,我知道根本不可能帶走金幣,長嘆一聲,下達一生中最痛苦的命令:「爆破箭,攻擊金幣!」
百合、夜蘭、破岳、黎斯龍、圖勒,以及躺在地上的西古魯同樣瞠目結舌,圖勒大叫:「等等!有話好說!」
凡迪亞夠膽惹本少爺,我也跟你拼了。我豎起中指喝道:「有話留待拜山再說!給本少爺炸光光!」
拉著箱的工兵們知道大禍臨頭,有部分終於放手,但仍有幾個捨不得的。貼近我的騎兵首先發箭,逾四、五十枝爆破箭一排射入載滿金幣的木箱車上。敵我雙方一起停手,爆破箭連串爆炸。大爆炸之後,一萬金幣撒成金塊、金粒、金粉、金塵飄散,把整個荒原染成一片金光,場面何其壯觀。
這就是所謂心如刀割,我的一滴淚水從眼角流出。
可是他沒料到我火起來會發飆,把整整一萬枚金幣轟掉這下他回去如何跟凡迪亞交代?凡迪亞中午拿啥出來安撫百姓?
給了一個苦笑,我回劍入鞘:「回去告訴殺千刀的凡迪亞,一萬金幣的帳,亞梵堤誓必找他算清楚明白!兄弟們,閃!」
我帶著兄弟們從容離開,圖勒看著地上點點金粒,追也不是,不追也不是,拿著金渣回去或者保得住他的狗命。黎斯龍被火燙過的臉龐痙攣兩下,他的想法跟圖勒一樣,最後收起獅子槍,十分衰相地下馬幫手撿金粒。
第二話
公主駕到
帶著炎龍騎兵撤離山區,藍恩已經出氣多入氣少,我們不得不停下來先行搶救。夜蘭將男士們驅開,百合把藍恩反轉來伏在地上,撕開她的衣衫看傷勢。茜薇兩眼紅透,淚水早就流幹,握著藍恩的玉手道:「我們不是約好有福同享嗎?你不能留我一個人啊!」
思倩在我耳邊低聲道:「箭很深,恐怕傷及臟腑。」
百合沒有說話也沒有出手,顯然知道藍恩救不活。茜薇突然一手捉著我衣衫:「亞梵堤,你不是天下第一煉金術師嗎?快想辦法救她,以後你要我怎樣都可以!」
我默然無語。要是煉金術如此神通廣大,我早就救醒西翠斯。茜薇失去冷靜,怒道:「想辦法啊!你聰明絕頂,一定有辦法的!」
夜蘭想阻止茜薇,我向她搖搖頭,任由茜薇亂叫亂嚷發洩。最後茜薇額頭撞上我胸口,一邊哭著一邊向下滑,直到跪在地上才停下。天空下起毛毛細雨,這情景讓我想起當年遠征獸人族,在細雨中失去兩名家臣的一幕。
百合面色一黯,她向我輕搖螓首。望著藍恩的贏背,這名初次見面的大美人還沒被我幹過就玉隕香消,試問情何以堪?
思倩扶起茜薇:「生死自有天命,茜薇小姐節哀順變。」
破嶽和夜闌收拾好藍恩的屍身,我們再次整裝出發。破嶽問道:「大人,是否要用通訊彈讓利比度爵士前來接應?」
看了一眼喪氣垂頭的茜薇,我答:「要是如此,培俚應該很感激你。」
破嶽皺眉道:「有埋伏嗎?」
我冷哼道:「凡迪亞將我們軟禁好幾日,別說伏一、兩支軍隊,建個小妓院都夠時間。要是利比度以為我們遇險而趕來,不栽個大跟鬥才怪。」
夜蘭問道:「我們要怎麼辦?」
我仰起臉迎向灑下來的雨水,將頭髮往後撥:「我在戰場殺敵時,凡迪亞、圖勒他們還在學院泡妞。今日要讓他們知道亞梵堤是不好惹的,兄弟們跟我來!」
剛才的屈悶似被驅散,炎龍騎士齊聲哄叫,跟著我的戰馬走。茜薇策馬在我旁邊:「亞梵堤,我想跟你做個交易。」
我笑道:「殺凡迪亞?」
茵激雙目射出可怕的仇恨怒火,說:「讓我親手殺凡迪亞和圖勒,薔薇會拱手讓給你。」
雖然薔薇會的創立是從我接收托利倫及海姆的財產開始,但今時今日的盛勢更勝從前,這一切是茜薇以雙手打回來,她確實功不可沒,薔薇會是她的所有心血。
連我也沒想到藍恩對她居然如此重要。我長笑一聲:「以前不是說過嗎?我對你的興趣比較大,薔薇會的股權仍舊一人一半。」
茜薇上下打量我:「難道你還以為我喜歡男人?」
我笑道:「我對你的身體有興趣,跟你喜不喜歡男人有何關係?你到底要不要交易?」
茜薇沉聲道:「好!只要讓我取那兩條狗賊的命,以後茜薇任憑你吩咐。」
利比度位處於我們北方,我卻帶眾軍士向東北走。雖然在皇城外多是山頭野嶺,但它的地形早錄在我腦袋內。穿過小山路足足跑了三里,我們走上一座小山腰,此地可以俯瞰山下一里以內的景色。
破嶽問道:「要放通訊彈嗎?」
我細看山下:「不用心急。圖勒要趕回城去覆命,暫時管不了我們。叫眾兄弟休息一會,讓凡迪亞的伏兵乾著急也好。」
破嶽領命而去,吩咐炎龍騎士們下馬休息。夜蘭問:「帶兵的會是誰?」
我笑道:「等一會自然知道了。」
心中默默計算時間,圖勒此時應該見到凡迪亞。炎龍騎士們稍事歇息,我跟破嶽打個眼色,他向天空射出一髮粉紅色通訊彈。通訊彈帶著聲響一飛衝天,最後沒入雲端。
我軍深入敵陣,而且已知有伏兵;百合和破嶽留心山下變化,一刻也不敢放鬆。果然不出十分鐘,約一里遠處見到人影移動,百合道:「有敵蹤!」
夜蘭說:「伏兵最忌是偏離敵人行軍路線,我們故意繞圈,他們不得不趕來攔截。」
眾騎兵已經休息足夠,紛紛上馬準備大戰。百合忽然面色微變,呼口氣:「那個是……對方是金獅軍,超過五千之數;最前方是一輛大馬車,車門被拉上黑幕,該不會是……」
我本能地渾身一震,道:「是呱呱?」
破岳和夜蘭不解地問:「誰是呱呱?」
茜薇介面說:「哼,是萼靈;」
破嶽訝然道:「萼靈公主?她真的會帶兵嗎?還帶五千軍隊伏我們區區的四百人?」
不知該說凡迪亞看得起我,還是培俚害怕我,前前後後動用六千人來招呼我們。忽然想起茜薇也是武羅斯特的家族成員,她對皇室認知比我更多,逐問道:「萼靈有帶兵能力嗎?從她的尊容實在無法推測出來。」
茜薇跟萼靈是有血緣的表親:「雖然萼靈長得怪異,而且深居簡出,不過她並非傻的,威利六世生前曾教她用兵之術。不過她本人的兵法如何根本沒有人清楚。」
夜蘭點頭說:「萼靈是伊洛夫親妹,但凡迪亞容許她留在皇宮,想來她應該有利用價值。」
茜薇道:「你說得對,金獅軍是皇室象徵,不是任何人都能指揮;萼靈是威利六世的女兒,她自然叫得動金獅軍。」
破嶽苦笑:「雖然不知道萼靈有威利六世多少功力,但對方兵力是我們十倍,提督大人有何良策?」
我笑著一拍破嶽肩膊:「兵不貴多,而且我們以逸待勞,我不信會打輸一隻青蛙。」
還沒見過萼靈真面目的破嶽問道:「青……青蛙?」
我軍才走一里已經見到萼靈公主的馬車,以及她帶來的五千士兵。萼靈今天所乘的馬車有別於平日,這輛馬車以沉厚灰黑的不知名金屬所做,車身有多個尖角刺,車頂居然設有小型投石器,車門上下各有一根三叉長矛。
馬車後有五隻黃銅大筒,不知道內裡藏了什麼法寶;車輪則是前二後四共六個精鋼尖刺大輪胎,被輾過鐵定無命。
這輛戰車恐怕重逾十噸,任何戰馬也無法拉動;我們所見的是兩頭披了重鎧、十分強壯的龍獸。兩頭龍獸殺氣騰騰,它們長著靛藍色皮,爪背有金黃色鬃毛,一枝銀色有如金屬的長角,全長超過十尺,眼眶中隱隱綻放藍光;電流在鬃毛和長角上閃現,一看就知道是雷屬性的龍獸。
若說萼靈身手了得,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,但沒料到她居然另有奇招。以我對機關的認識,這輛戰車殺機處處,那兩頭龍獸也不是善類。
馬車上插著武羅斯特家族的旌旗,車後是趕來攔截的五千名金獅軍,如此氣勢連沙場老將的破岳也看得直吞口水。幸好我們改變路線,否則被這支軍隊從容攔住,就算炎龍騎兵如何厲害,我也沒有信心可以闖關。
在彎靈的馬車左邊居然是一身戰甲的普察堤。此人騎一匹純白戰馬,換上金邊銀甲,賣相的確不俗。還沒待萼靈開口,普察堤已經走出十步:「逆賊亞梵堤,見到公主殿下還不下馬請罪!」
我輕夾馬腹上幾數步,笑道:「普察堤老兄,怎麼思覺失調又發作?今天忘記吃藥嗎?」
我方騎士哄然大笑,普察堤面色一變;馬車裡傳來一道聲音:「普察堤將軍稍安勿躁。小叔難得來皇城,為何不跟皇兄交代一聲,走得如此匆忙?」
我眉頭大皺,回頭看百合:「百合,用青眼看穿窗簾。」
百合一頭銀髮輕輕搖曳:「這輛馬車設了結界,青眼什麼也看不見。」
回望這輛坐鎮金獅軍前的森嚴戰車,剛才傳出的聲音如天籟般動聽,根本不是萼靈本人的聲線,任誰都會以為車廂裡是大美女。
普察堤的臉色瞬間改變,向著馬車展現俊秀笑容,乖乖退回原來的位置,只差沒有搖尾巴。
看著普察堤一張發情的公狗臉,心中一動。這混球自稱迪矣裡第一美男子,向來是花叢老手;他跟黎斯龍逃亡到帝國,自然要重施故計找個靠山。萼靈受到凡迪亞重用,出身又是金枝玉葉,加上剛成為寡婦,最要命的是上次帝都招親,普察堤跟黎斯龍親眼見過假扮萼靈的天美,他們當然驚為天人。普察堤以為萼靈是超級美眉,大概以為撿到寶……嘿嘿……屎有得你撿……嘿嘿嘿……
萼靈找別人代自己說話,可能她也被普察堤的外表吸引,真是蕩婦遇上脂粉客。我也不說破,只在心裡笑翻:「臣下跟大皇子已經見過面,沒理由在皇城白吃白喝,總要回去北方工作。」
萼靈的代聲道:「小叔有沒有皇兄的放行令或手諭?」
我冷冷一笑:「如果沒有放行令,二嫂打算強行留我?」
話已至此,炎龍騎兵已經取出斬馬刀;金獅軍也亮出他們尖銳的長矛,我的手亦握上劍柄。
戰事一觸即發,馬車裡卻傳來平靜聲音:「小叔誤會了,皇室從不強人所難,也尊重邊防大將,小叔路上保重。」
原本以為這一戰無可避免,沒料到萼靈會掛免戰牌。不過想深一層,萼靈知道北方聯盟的大軍正在趕來;利比度手上兵力數萬,絕非他們可以抵擋,放我回去可以賣個人情,不失為良策。
從另一角度想,萼靈跟我最大的嫌隙是亞沙度,但如果她找到替代品,對我的恨意也會減少。細想至此,我不由會心微笑,向馬車行半禮:「臣下感謝二嫂好意。普察堤將軍,剛才言語冒犯請多多見諒,這一路上麻煩將軍幫忙保護二嫂。」
金獅軍背後出現異動,利比度已然趕到。破嶽等臉色稍為放鬆,敵軍也鬆一口氣。要是剛才打起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。普察堤不明白為何我如此「好人」,但他也算機靈之輩,一拍心胸豪氣道:「提督放心,普察堤即使流幹鮮血,也不會讓殿下受到半點傷害。」
哇,這種對白虧他說得出口。我忍不住大笑,點頭說:「好,二嫂就拜託了,我們走!」
普察堤仗著萼靈撐腰,長槍向後方橫指,金獅軍唯有乖乖聽話分開讓路。機不可失,我帶著眾人從兩排金獅軍之間衝過去,朝著利比度的援軍進發。
跟利比度會合,我們一行大軍進駐斯立比,另派艾華帶一萬軍隊駐守哈登城,以犄角之勢壓著皇城的北邊勢力。
斯立比城雖然有皇室守兵,但誰都知道此城是薔薇會地頭,凡迪亞的士兵超過一半跟薔薇會有關。至於哈登城也屬於薔薇會勢力範圍,而且以艾華的一萬兵力,該城守將只能開門迎接。
茜薇安全回到斯立比城,薔薇會六名組長立即出迎。他們知道藍恩逝世的消息,都不敢惹茜薇不高興,加曼只好以代言人身份招呼我們入住淩霄閣。
淩霄閣是薔蘅會花錢大興土木所建,位於斯立比城最高的山頂,視線遠及城外,號稱武羅斯特帝國第一青樓,連倒茶掃地的服務生也有一定姿色。
雖然帝都內戰,不過斯立比城並未受到衝擊,反而產生更多孤女寡婦,為薔薇會增添更多新血,維明宮、淩霄閣這種地方越見興盛。
加曼帶領我們一群男性將領從淩霄閣正門浩浩蕩蕩進內,他細心地安排百合等女從後門進入上房休息。銀狐、佩裡南兩名組長陪同茜薇離開,相信是去準備藍恩的後事。
剛踏入大廳,破嶽忽然面色有異。他用手肘撞一撞積克,後者尷尬地拉我衣袖:「提督大人,小將和破岳老師不習慣這類場合,想先回去軍營打點。」
正當破嶽和積克想轉身之際,我把他們的後領拉起:「想走?沒那麼容易吧!」
破嶽苦著臉道:「大人啊,你放過我吧,這種地方……唉……」
利比度跑慣江湖,賭場妓院當然難不倒他;裡安道及卡朗雖然算是正派,但他們從小跟隨區區小弟,說他們沒進過妓院根本不可能。利比度好奇心大起,問道:「難道風帥沒到過青樓?不可能吧。」
破嶽老臉一紅,說:「翼人族沒有妓女。」
我們眾人一拍手掌。翼人族男女觀念倒轉,族內當然沒有妓女,倒是男妓應該不少。至於積克年紀很輕,我笑道:「小子,你不要告訴我還是青頭。」
積克的臉比破嶽更加紅:「小子出身寒微,又未結婚,這種事很正常吧。」
裡安道笑著搭上積克的肩膊:「大家做兄弟的有福同享,今夜誓必讓你做大人。」
一向木訥的卡朗對加曼說:「等一會記得包紅包給他。」
淩霄閣的大廳共有四層,第一層有六十個包廂房,二層有四十個,三層有二十個,第四層只有八個,可以清楚看見大廳的看臺。大廳擺了百張大桌,全部坐滿客人;看臺上有四名灘女繞著鋼管起舞,她們身上只有一條很細的綵帶,僅僅遮掩女性的重要三點。
由於舞臺地面是反射鏡,我們在四樓可以清楚看見她們的樣貌。深深的乳溝、跳動的乳丸,鏡裡隱約可見她們的胯下美景。這個包廂之大足夠容納三至四十人,而我、利比度、卡朗、裡安道、破嶽、積克才六個人,相較起來地方太大。
不過情況很快改變,加曼連拍三下手掌,二十個花枝招展的女孩魚貫進房。她們手拿花籃,籃內除了花外,還放著各式冷盤美食及名酒。這批女孩不但青春漂亮,而且每一個都有極佳身段,毫無疑問是上佳的貨色。
與這些女孩一起進來的還有換了晚裝的思倩及素拉,其他女孩雖然想靠近我,可是她們都害怕素拉,唯有乖乖服侍其他男賓。
素拉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,在我耳邊道:「主人啊,想死小奴了。」
我一拍她的屁股:「快從實招來,主人不在時,你這淫婦偷了幾個漢子?」
素拉噗哧一笑:「主人眼線多,誰敢去偷漢子?」
回頭看眾兄弟們,利比度是最厲害的一個,他早見慣大場面,加上一副儒雅外表,女孩們當然被他哄得高興;裡安道、卡朗也是左右開弓摟兩個,反而積克像只小鷓鴣不敢說話。
加曼向一名女郎打眼色,她嫣然一笑主動摟著積克,還以嘴巴將酒灌入他的口內。破嶽的情況不見得好多少,他在軍界名聲響亮,不過青樓的囡囡根本不認識翼人族的三大元帥,她們更有興趣想看翼人族的翅膀,搞得破嶽一臉尷尬,死活不肯當眾脫衣服。
思倩和素拉早已霸佔我的兩手,不過女孩們對我很好奇,不時以眉目向我送秋波;不知道是因為亞梵提的大名,還是因為我是淩霄閣的幕後老闆。
大家玩了一小時左右,利比度說:「提督,我想出去走一圈。」
我笑問道:「這麼晚了,你想去明維宮?」
利比度大笑說:「早知瞞不過提督。來斯立比城不去明維宮,總覺得漏做什麼似的。」
原本服侍利比度的兩個少女望向加曼和拉素,後兩者點頭示意,她們興高采烈地起身,一左一右跟隨利比度出房。破嶽和積克慢慢習慣,我問加曼:「你知道茜薇和藍恩的事情嗎?」
加曼為我倒滿一杯,慨嘆:「小人追隨她家族三十餘年,也看著茜薇小姐從小成長。大人應該知道小姐是庶出,她在十四歲以前都是寄人籬下。藍恩小姐則出身於中落貴族,他父親曾打算將女兒送給親王,換取在斯立比城的地位,所以她倆在很小的時候已經認識。」
思倩問:「你說的親王是指托利倫?」
加曼徐徐點頭,繼續說:「由於她們的出身都不好,特別容易感懷身世,感情也特別要好。到了小姐十四歲以後,她取得親王的重視,其中好像是因為藍恩小姐與親王有某些交易。」
我說道:「可惜啊,這樣一名美女卻命途多舛。」
素拉說:「不開心的事就別說了,今晚我們要盡興而歸呢。」
正當我們喝得有點醉意時,忽聞二樓傳來吵鬧聲響。加曼和素拉麵面相覷,剛才千依百順的素拉目光變銳:「誰敢在薔薇會地頭鬧事?」
加曼道:「事不尋常,我們有百名庭衛當值,怎麼沒人阻止事端?提督大人失陪一會,讓小人去看看怎麼一回事。」
裡安道明顯喝得半醉,霍然起身:「放心,我跟你一道去。」
別看加曼一副弱不禁風的姿態,這僳夥經常收起的兩手筋肉凸出,多少會一點擒拿手段。不過加曼為人圓滑,不會掃裡安道的興,笑道:「得將軍照料當然最好。」
裡安道跟加曼下樓,我向破嶽微微點頭,他識趣地偷偷跟下去。三人才去不久,樓下的吵鬧聲更大。我們在四樓看見三班人馬將二樓走道圍個水洩不通。素拉麵現訝色:「他們是城守?」
我和思倩同時問道:「城守?」
素拉說:「斯立比城名義上仍然屬於皇室管轄,此地有皇室派來的領主,自然有鎮守城池的駐兵。」
長身而起,我向積克和卡朗道:「走,我們去看誰如此大膽來串場。」
從四樓到二樓不過幾步樓梯,但下來時已看見兩班人在對峙。對峙的一方以裡安道為首,由黑龍軍中的將官組成;另一邊全部穿著軍服,肩上有皇室標記,帶頭的是……咦?
我忍不住笑起來:「哎唷,十年久旱逢甘露,千里他鄉遇故知,我們很久沒見呢,葛林老弟。」
來人看我一眼,面色立即大變。此人是往年在帝都招親大賽,被銀叮蟲爬入重鎧甲內的超級廢才、帝東名門之後——葛林。
葛林當日被我修理得慘透,而且被我屈了一千金幣,他見到我時簡直兩眼染紅、怒髮衝冠。
葛林忍不住敲碎酒瓶,尖銳的破瓶口指向我,怒道:「亞梵堤!想不到你還記得我,今日本少爺誓要一雪前恥!」
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葛林身邊會有城衛,但可以肯定他家已經投效凡迪亞。我笑著走到裡安道身前,說:「對啊,連我自己也想不到居然會記得你的名字呢,哈哈哈哈哈……」
裡安道因為見我出現而振奮,也被我的話逗得大笑。葛林則氣極了,完全沒留意手下聽到亞梵堤三個字,有一半都露出退縮眼光。
再看看現場環境,葛林一方有城衛約三、四十人,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女孩;這兩個女孩氣質、姿色更為出眾,快能追上思倩和素拉。
腦海中突然想起,醉夢宮和淩霄閣特別訓練四名女孩,希望成為新一代的花魅,被冠以「四香姬」之名。葛林以身體擋著兩名女孩,剛才應該是爭風吃醋引發事端。換了平常人家,以葛林的貴族身份加上有凡迪亞撐腰,誰都會知難而退,偏偏裡安道不買帳,所以葛林無法在佳人面前下臺。
至於加曼亦有三十多名庭衛,但沒有茵薇首肯,猶豫是否跟城守們正面挑戰。
反正已跟凡迪亞撕破面皮,我也不客氣,冷瞪葛林笑道:「哼,上次還沒被教訓夠嗎?今次就算你再跪地求饒,我也饒不得你。」
葛林果然受不了在兩女面前失威,他發出暴喝,也不考慮自己多少斤兩,拿著破瓶向我刺來。我還沒有出手,裡安道已經撲出去,左手撥擋酒瓶,右腳同時飛起,將葛林踢得人仰馬翻。裡安道隨我征戰多年,可以跟奧斯曼打個平手,像葛林這種靠家世的少爺兵,兩招才打倒已算是沒面子。
城衛們衝來救起葛林,黑龍軍將領們也為裡安道壓陣。素拉判斷出形勢,趁機道:「甜兒、蜜兒,回來。」
那兩個特別有姿色的女孩乖乖聽話,從城衛那邊走到加曼身旁。葛林愕然怒道:「甜兒和蜜兒是我的女人,立即將她們還來,否則一把火燒了淩霄閣!」
哇,這種囂張中帶著威嚇的對白,平常不是我說的嗎?
加曼和素拉冷冷盯著葛林。自從藍恩身故就表示茜薇正式跟凡迪亞決裂,跟皇都開戰是遲早之事。可是葛林對政治毫無興趣,以為有家族和大皇子做靠山就可以在斯立比城橫行無忌。
忽然一道殺氣從後湧來,目標卻不是我們,而是直接射向葛林。不知道哪裡來個啤酒樽,拐過一彎精準地擲中葛林太陽穴;這小子頭向後仰,雙腳交叉兩步,最後暈倒在地。
我們回頭一看,只見斯立比城第一劍手——「猛虎」格流,帶領十名沉著的打手現身。她看著暈倒的葛林,冷然道:「居然在薔薇會地方搗亂,把這件垃圾丟出去!」
格流的手下一言不發往前衝,完全無視對方人數多出四倍,而且打起來還佔上風。城衛必然受過訓練,比較武技不會輸多少,可是格流的手下多是護庭出身,相當習慣打拳頭架;他們隨手拿起折凳、酒樽當武器,反而城衛們甚少打這種架,不出五分鐘居然被打個落花流水。格流的剽悍連破岳、裡安道都看到張開嘴。
葛林等一干人最後真的被格流當垃圾,丟出淩霄閣門外的垃圾箱旁邊。
把鬧事的人通通弄出去,我忍不住問加曼:「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?」
加曼說:「葛林是我們常客,他每次來都會叫甜兒、蜜兒、香兒及辣兒招呼,但今晚情況特別,香兒和辣兒要招呼亞梵堤爺的手下,結果引起剛才的衝突。」
素拉說:「那傢伙恃著家世在這裡鬧事不是第一次,他還大膽到調戲本小姐。哼,今晚總算給他教訓。」
我問格流:「可是那傢伙好歹是凡迪亞的人,這樣做沒問題?」
格流冷豔臉孔露出兇殘的笑意:「在過來之前,大當家吩咐我們明天把皇室的走狗通通驅趕出城,如有反抗,見一個殺一個,嘿嘿。」
破嶽、積克和裡安道面面相覷,加曼倒吸冷氣。茜薇這樣做跟揭竿起義沒差多少,擺明向凡迪亞反擊。我笑道:「好!我們明天把皇室的旗幟摘下來!啊,加曼剛才所說的四個女孩就是你們的『四香姬』?」
素拉自信地笑了,她橫了思倩一眼,暗罵一聲「貪心鬼」:「甜兒、蜜兒、香兒、辣兒就是醉夢宮和淩霄閣的台柱,在帝都被稱為『四香姬』。」
素拉在我耳邊問:「主人要玩玩她們嗎?」
我笑道:「今晚先玩玩你們就好。」
旁邊的思倩臉頰一紅,同時眼中閃過迷人水光,她的被羞辱欲又發作了。格流也吞了一下口水,這頭雌豹有一段日子沒跟我玩。加曼知道明天將會發生大事,身為薔薇會第一謀士的他急急跑去見茜薇。
素拉讓甜兒、蜜兒服侍裡安道和卡朗,破嶽和積克最後先回軍營;我帶著思倩、素拉和格流三女到四樓房間。
淩霄閣的房間我以前住過,那時候為慶祝亞沙度落入萼靈手中,還一口氣跟二十個女孩過夜。呵呵呵呵,這裡的房間有足夠空間讓我們三女一男休息。
進入房間,第一個脫衣服的是素拉,然後是思倩,反而看似最有膽色的格流不太習慣跟其他女人一起服侍男人。
素拉一直留意思倩的身體,她好歹是帝中十大美女之一,有著「舞姬」的稱號,往年只差些微票數,在花魁三甲輸給思倩。
「北方才女」思倩精通琴技,氣質亦典雅出塵,一點看不出她是變態被虐狂;素拉擅長舞蹈,若是比舞術,她略勝靜水月,她給人的感覺也比較熱情主動;格流跟兩女完全不同類型,她是武將出身,雖然相貌不及兩女嬌美,但在冷酷外表下總流露出一些淫穢味。
思倩贏身繞著我手臂:「請讓倩奴服侍主人洗澡。」
素拉也不認輸,拉著我另一手臂:「素拉也要跟主人洗澡!」
看著兩女的贏體,她們同樣肌膚勝雪,而素拉的曲線略勝於思倩。我對素拉笑道:「你懂得怎樣幫主人洗澡嗎?」
素拉雖然是過氣花魅,但她曾是帝都有名的美女,腦筋差總有個限度。她思索一會兒:「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洗法?」
我將思倩拉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,她的香軀隨即一震,面上出現一個似羞澀又似興奮的表情,螓首連續點了三次:「小奴明白。」
在格流和素拉的疑惑眼光中,我不是走去沖洗池那邊,而是坐到沙發上,將腳放到茶几。思倩迅速跪下、屁股翹起,這名北方才女如母狗一樣爬到我的腳前,她用香背向著我,將她的隱秘之地在男人腳底上摩擦。
思倩的肉穴原本乾燥,可是磨了十幾下,我已感到有水液沾到腳底。思倩由受到愛戴的花魅變成不為人知的被虐待狂,她的表情毫不掩飾喜悅,在兩女眼前露出淫亂的痴笑。
我在思倩的屁股踹一腳:「小賤人,要是沒把主人的腳洗乾淨,今晚就把你丟去大牢,給那些死囚嘗嘗女人香。」
腳越來越濕,思倩轉身伏在我的左腿,兩手棒著我的腳,以自己的蜜液洗擦我的腳背,失魂地道:「只要主人高興,大牢也好,軍營也好,公廁也好,思奴什麼地方都樂意去。」
我對思倩笑道:「你想得美,若你表現不夠好,豈不是落了主人的面子?喂,格流你怎麼偷偷自摸?」
素拉是托利倫的女人,自然聽聞過他跟格流的荒唐行徑。反而思倩跟格流不算熟,聞言才知原來大家是「同道中人」好姊妹。我指一指格流,她渾身一震,瞬間脫去那身劍手服,露出高挑健美的身體。
第三話
久旱逢露
如果比較樣貌氣質,格流不可能跟思倩、素拉這些國都聞名的大美女相提並論,可是在身材方面倒不會輸多少,甚至可能略勝。
格流是大劍師級別,天生屬於高個子類型,胴體沒有多餘贄肉,胸口長著一對吊鐘型的大雪梨,骨盆又大;除了乳頭色澤略深,其他部分都算上佳。
讓我們驚奇的不是格流的身段,而是她衣服底下不是穿內衣,居然是皮革拘束具。格流的兩團乳房套著黑色皮胸帶,皮帶緊扣著乳根,讓乳肉更加擠出來。格流的乳暈較大,兩粒肉菩提上各穿著小環,小環下連著細細的鏈墜。
格流的下體也是黑色皮革拘束帶,拘束帶扣著四條小銅鏈,銅鏈穿過肉唇環,連著一根不知名圓柱體的底部,這個圓柱體的九成埋藏在她的身體裡。我有點生氣:「上次見你並沒有這些環,是哪個男人幫你穿上去的?」
格流受驚地跪倒在地,完全忘記自己是斯立比城的首席劍手:「主人請息怒!這些環是小奴自己穿的,小奴想主人想得瘋了,每個環上都刻著主人名字。」
我忍不住笑出來,說:「過來讓主人看看。」
格流學著思倩剛才的舉動,乖乖爬到我身旁。她兩手撐著地毯,將膝蓋伸直,把陰部努力抬起,將葫蘆般的屁股貼近我手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