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魔麗影
第三回
卓薇見四人木立禁聲,心裡不由稍定,豪氣立時倍增,高聲道:“我便說嘛,你們聽後必然大駭一驚,本小姐也不是不講理之人,一來你們既沒損失,二來我們無仇無怨,你只要馬上放我走,我保證我大哥不會再追究,安吧!”
金毛虎冷哼一聲,走上前來,接著三虎緊隨在後。
但見金毛虎伸出大手,在她胸前的繩索摸了一會,似乎要看看繩索是否牢結,笑道:“原來妳這個娃兒是“逍遙公子”的妹子,幸會幸會。”
卓薇見他檢查繩索,一時也不覺甚麼,小嘴一撅道:“當然,我騙你們作甚,你們若是心中害怕,便立即放了我,大家還好說話。”
金毛虎冷然一笑:“妳既是逍遙公子的人,放自然是要放的,不過不是現在,待我們兄弟四人辦完一樁事,再放妳回去便是。”
卓薇哪肯依他,要是他們十日半月還沒辦好事情,豈非要綁在這裡活活餓死,一急之下,頓即大聲嚷道:“要放便馬上放,我可沒有閑功夫等你們辦事,若惹惱了我,便有你好看。”卓薇自己還不自覺,她罵來罵去,始終不離“有你好看”她來來去去,只是喊著要放她,四人早已聽得耳朵麻膩,自當然不去理會她。
只見金毛虎蕭容道:“咱們岳北四虎素來行事恩怨分明,現在先給妳看一件東西。”回身指指身旁的黑衣大漢:“這是我三弟赤眉虎。三弟,打開妳的胸膛,好讓卓姑娘看得清楚。”
只見赤眉虎雙手執著胸口衣襟一扯,一身黑油油的胸腹,立時呈現在卓薇眼前。卓薇瞪大美目,細看之下,不禁“噗哧”一聲笑將出來。
原來赤眉虎的胸口,在黝黑健碩的肌膚上,卻橫七豎八的現出十多道疤痕,看這傷疤,筆直順暢,明著是一柄快劍劍尖劃成!最妙之處,那些疤痕竟湊成一個“病”字。
卓薇笑道:“你是老虎,心口卻多了一個“病”字,豈不是叫作“病虎”!”
赤眉虎聽得眼中冒火,其如四人,四對怒目全向卓薇射來,個個臉上的表情,均顯得惱恨難當的模樣。
卓薇見了四人的臉容,不由心中一栗,登時強忍著笑意,吐吐舌頭,心想:“到底是誰如此惡作劇,敢在老虎胸口上寫字,我倒想看看這是可許人物。”
金毛虎又道:“咱們兄弟四人,對令兄的恩賜可謂刻不或忘,永矢弗諼,妳不妨再看清楚……”說著,三人同時扯開衣襟,卓薇不由“啊”的一聲驚呼,定睛來回仔細一看,三人竟和黑面虎一樣,個個胸口均有數道文字疤痕,只是疤痕或多或少,筆劃不同而已。
金毛虎胸口是個“四”字,黑面虎是個“頭”字,而白額虎卻是個“貓”字,加上黑面虎的“病”字,由老大金毛虎順讀而下,便成為“四頭病貓”四個字。
卓薇見著,再也按忍不住了,笑聲更甚,“岳北四虎”換成“四頭病貓”,怎教她能忍得住不笑:“真個有趣,寫得實在貼切不過……“岳北四虎”卻成為“四頭病貓”……”但那個“貓”字才說完,旋即感覺此話不妥,趕忙住口不語。
金毛虎道:“卓姑娘,妳想知道這是何人所為麼?”
卓薇連連點頭,大喜道:“是啊,到底這個妙人是誰?”
金毛虎瞪圓虎目,狠狠的道:“此人姑娘可比咱們相熟多了,那人便是妳的好大哥逍遙公子卓一郎。”
卓薇啊地一聲,瞪大一雙美目道:“是大哥,當真?”她似乎喜出望外。
金毛虎道:“咱們兄弟四人,本來只想問明妳的底細,要是彼此若無瓜葛,只待略加教訓便放妳回去,可是現在卻沒這麼容易了。”
赤眉虎怒道:“賤人,今日妳落在咱們兄弟手上,這算是老天有眼,受死吧。”
到了此刻,卓薇方知形勢不妥,急道:“喂……喂……你們想怎樣,這是我大哥的事,這與我何干。”
金毛虎道:“只能說妳運氣不好,但妳大可放心,咱們兄弟四人不會就這樣殺了妳,當我們把妳弄得半死不活後,自會放妳回去與卓一郎見面,好教他知道岳北西虎的手段。”
卓薇愈聽愈驚,顫聲道:“你……你們想怎樣對付我,我說……說……說與你們知道,我不是好欺負的,你們現在敢對我如何,我……我定會照樣雙倍奉還,聽清楚了沒有。”
四人聽後,登時裂嘴大笑,金毛虎呵呵笑道:“好,好……說得好,咱們兄弟四人便每人奸妳一次,妳若要雙倍奉還,咱們兄弟也不會介意,但恐怕妳消受不起。”
卓薇不由聽得渾身劇顫,再見四人個個目含欲火,一臉想把她活剝生吞的模樣,不由嚇得花容失色,心知這回實難逃魔掌了。
只見金毛虎倏地踏前一步,接著大手一伸,虎爪基張,直捏向她高聳誘人的胸脯,卓薇登時“呀……”的大喊一聲,腰肢狂扭,欲要側身避開他的魔掌,但苦穴道被封,雙手卻早被牢牢反綁在樹上,身軀連數寸也挪移不開,又如何說要避開這貪婪的一爪。
只見金毛虎隔著衣衫狠揉了幾下,果然著手飽滿挺彈,當即哈哈淫笑道:“沒想到妳年紀小小,身材倒也不錯,竟然又圓又挺,瞧來今日咱們兄弟四人真個福緣不淺哩。”話甫說完,葵扇般大的手掌,經已執著她衣領,猛地往下一拉。
“不要……啊……”卓薇狂扭身軀,淚水不由急促湧現。
她胸前的衣襟,登時被大大扯開,現出粉紫色的內兜兒。而卓薇胸前的豐滿,卻把兜兒撐得高高挺起,形成一度優美的弧型輪廓,再襯著她那肌理細膩,晶瑩如玉的雪膚,直看得四虎目瞪口呆,喉頭發干。
金毛虎伸手解開她身上繩索,將她仰臥在地,此刻的卓薇,只得任他們隨意擺布。
金毛虎向三虎道:“這個小賤人愈看愈妙,你們也來樂樂吧。”
三人見卓薇皮膚白嫩,雙峰插雲,早已瞧得眼熱氣促,此刻還用多想,只見二虎三虎急撲而至,拉開她雙腿,四虎卻伸手扯下她絲裙,現出一條月白色的褻褲。
卓薇銀牙緊咬,拼命掙扎,臉上布滿驚懼羞恥之色,淚水沿著臉頰,滾滾而下。
金毛虎松開她的內兜,順手拋向一旁,卓薇現下除了一條小褲外,上身經已全身赤裸,四人望著這具粉裝玉琢,玉軟花柔的嬌軀,個個不由神魂飄蕩,欲火霍地焚燒起來,再見那一對白玉似的雙峰,這時已落在金毛虎手中。
“不要……你們不要……啊……”金毛虎似乎全不懂甚麼憐香惜玉,把個卓薇的一對優美玉峰,弄得時圓時扁,形狀百出。
金毛虎咬著大牙,恨恨道:“賤人,咱們四個服伺妳一人,該滿意了吧,妳大哥在我胸口劃劍留字,我也要在妳胸口上做點兒功夫,一報還一報,瞧著看吧。”說著用力一捏,兩團嫩肌登時又變了形狀,卓薇那裡忍受不住,痛得哀聲大叫。
赤眉虎同時一把扯去她那僅余的小褲,扳開卓薇的右腿,登時露出一縫紅艷艷的穴溝來,稀疏齊整的恥毛,散布在鼓脹脹的丘腹上,而花唇四周,卻已潤光盈盈,看得赤眉虎寶貝暴脹,兩根手指,立時直闖花房。
“啊……好痛……不要……”卓薇三點受擊,卻沒半分情欲,只覺受襲之處,傳來陣陣惡心的疼痛。
赤眉虎狠狠的連戳帶掘地弄了數十下,突然騰身跨坐她身上,罵道:“臭丫頭!看我今日怎樣料理妳。”,把手在自己褲頭一摸,便已解開褲帶。
卓薇心下大急,實時嚇得失聲大叫,苦於穴道被封,半點反抗不得,只感到那羞惡的大菇頭,經已抵往她股間,仍在上下磨蹭摩擦,更嚇得驚聲哀叫:“不要……不要啊!”
但見赤眉虎提槍挺劍,腰臀往前一挺,一個菇頭已闖關而入,正欲再加把勁,直搗花蕊之時,突然赤眉虎“啊”的一聲,身子竟然往後翻倒。
其如三人聽著赤眉虎的叫聲,望他一眼,旋即見他臥在地上,不由一驚,還不及細想,猛地跳將起來,把眼四望,周遭除了樹影斑斕,枯藤老樹外,並無異狀,甚麼也看不見,金毛虎再回頭看看赤眉虎的樣子,見他動也不動,兩顆眼珠卻滾來滾去,心知他是被點了穴道,當下高聲喝道:“來者是何方朋友,暗裡偷擊,算是甚麼英雄好漢。”
白額虎用手探探赤眉虎,果然見他穴道被封,便隨手替他解了,卻發覺在他身旁,駭然有一枚銅錢,便隨手拾在手中。
赤眉虎穴道一解,立時劇怒不已,褲子尚未綁上,便已跳起身來,趕忙綁好褲頭,抽出鐵鞭,破口大罵:“哪個烏龜王八蛋,快給我滾出來。”
“說得沒錯,這裡確有四只烏龜王八蛋。”一把男人的聲音,遙遙從林外傳將進來,而那聲音像壓成一條細線般,話聲雖微,卻字字清楚入耳。
岳北四虎一聽,正要循聲衝去,才一動身,即見一個少年書生在樹叢間,緩緩轉出來,右手輕搖折扇,朝他們漫步而來,而書生的左手,卻拉著一匹白馬,見這匹馬身軀異常高大,毛光如油,極是神駿。
卓薇仰臥在地,雖然全身不能動彈,但頭頸卻沒受制,她側頭一看,不禁又喜又怒,喜的是有人出手相救,怒的便是這人正是那個偷馬小賊,幸好自己的馬兒還在他身邊,沒有給他賣掉。
四虎見此人緩步行來,態甚優閑,全不把他們放在心上,早就心頭有氣,金毛虎一躍而前,戟指喝道:“兀那書生,傷我兄弟還惡語傷人,快亮個萬兒來。”
金毛虎向來心思細密,他見這人身處林外,距離這裡不下七八丈遠,竟能以一個銅錢便制人穴道,那勁力與准成是何等厲害,因而不敢托大,先探明來人身分再說。
那書生微微一笑道:“在下一介游學窮酸,四海飄泊,只是個阮囊羞澀的書生吧了,萬兒這兩個字,實在說不上。”
白額虎憋著一肚怒氣,喝道:“我問你,這個銅錢可是你的。”說著把手一揚,一道黃光直射向書生。
但見書生氣定神閑,待得那黃光將至眼前尺許,折扇一撩一撥,黃光倏地反射回去,去勢比之來時何只強上數倍。
白額虎眼見銅錢朝自己飛來,勢度殊猛,一時不敢用手硬接,免得一個閃失便要出乖露醜,連忙腳底一滑,移身避過,只聽“噗”一聲響,那個銅錢卻打在一棵樹身上,入木數寸。
四虎看得心中一憟,知道遇著強勁對手,當即互望一眼,四人身形疾幌,分竄四方,把書生團團圍在核心。
金毛虎流星錘揚起,高聲道:“朋友,亮兵器吧!”
書生聳聳肩膀,搖搖手上的折扇,算是答復。
四人見他只用一柄紙折扇接戰,不禁一怔,兄弟同一心思,均想道:“咱們四人連手,本就大大占了便宜,若再以兵刃與他紙扇廝拼,要是勝了也無光彩,傳將出去,還能做人麼。”
金毛虎把流星錘掉向一旁,道:“好,我也不想多占便易,咱們兄弟四人,就以四對肉掌領教閣下高招。”話間其余三人也收回手上兵器,擺上架式。
書生只是一笑,將折扇插入腰間:“請!”
金毛虎見四弟險些吃了苦頭,知道單憑一人之力,恐怕不是他的敵手,當下向三人打了個眼色,四人心意相通,二話不說,齊齊搶上發動攻擊。
赤眉虎與黑面虎一前一後,先行發掌,只見那書生左手微沉,一撩一扳,拍的一聲大響,赤眉虎的一掌竟擊向金毛虎,而黑面虎的一掌,被他一引,直擘白額虎。
二人驟見自家兄弟分擊過來,事出突然,心知閃避不及,也無暇細想,同時出掌相拒。
他們兄弟四人,武功是一師所傳,掌法相同,功力出入不大,頓時各被震得雙臂酸麻,至於何以會弄得自家互相拚掌,卻一時不明其中奧秘。
就在四人又驚又怒之際,書生的雙掌也已擊出,今次所攻的,卻是金毛虎與白額虎二人。
二人各出雙掌,上下施為,其余二虎也不待慢,雙雙搶上,豈料那書生依然一引一帶,仍是把四人四掌,互相拚擊,只是今趟比前次更為慘重,金毛虎一掌拍向白額虎臂彎,白額虎掃向黑面虎腰際,黑面虎擘向赤眉虎肩膀,赤眉虎卻砸向金毛虎手腕,只聽四聲連響,四虎都被自己兄弟震出數步。
四虎無不駭然失色,心裡還沒弄清楚,書生的掌影又到,毫不放松,教他們退無可退,停無可停,只好硬著頭皮,發掌相抗,但這回均覺在書生的掌力中,竟有一股極強的黏引之氣,把自已掌力往外虛引,又是你拍我一掌,我還他一掌,全招呼在自已兄弟身上,終究無法化開。
四虎同時哇的一聲,口角溢血,臉色紫紅,身子各自搖幌不定。
他們至此方知,眼前這書生的功夫實在深不可測,且高出自己四人甚多,現刻就是不甘失敗,欲意再纏鬥下去,換來只有傷得更加重。
兄弟四人心念同一,也不得不放棄,只好罷鬥認栽,金毛虎抹抹口角鮮血,朝書生道:“閣下武學精深,咱們兄弟輸得口服心服,不知閣下高姓大名,可否見告。”
書生負手卓立,搖頭道:“本人外號半瓶醋,姓酸名丁,便叫我酸丁好了,四位若不再鬥,便自請吧。”便背向身子,朝卓薇行去。
岳北四虎聽著,自曉得他不願以真名相告,多問也是枉然,只得頭也不回,氣鼓鼓的奔出林外,牽回馬匹飛馳而去。
待四人走後,書生已來到卓薇跟前,微微笑道:“咦,我倆又見面了。”但一望眼前的少女,身上精光赤體,不免也感到尷尬非常,把目光往外移開,不敢多望她一眼。
卓薇見他走近前來,登時羞窘交加,紅暈暴升,連忙喝道:“你閉上眼睛!”
書生微微一笑,似沒聽見似的,但目光卻也不敢望她,口裡揶揄道:“看妳這身模樣,為甚麼不穿衣服,直挺挺的臥在這裡干麼。”
卓薇氣道:“喂!你聽見沒有,我叫你閉上眼睛呀。”
書生依然笑吟吟:“我為何要聽妳的說話,還不快穿回妳的衣服。”
卓薇又羞又氣,終於低聲道:“我……我沒法子動啊。”
書生沉著聲線:“啊,原來妳給四人點了穴道,這就麻煩了,我現在就追他們回來為妳解穴。”
卓薇愈聽愈氣,憤然道:“死書生,病書生,不要裝呆扮傻,你來給我解穴不可以麼。”
書生一怔:“妳這是甚麼態度,求人辦事該當客客氣氣,況且是妳叫我別看的,我已依妳所說,沒敢多看妳一眼,現在眼睛看不見,教我如何為妳解穴。”
卓薇知他有心戲弄自己,心想:“好,你老是跟我鬧別扭,待我穴道解去,本小姐自有方法治你。”
她苦於目下的形勢,又非要求他不可,只得把一股怒氣強忍下來,軟聲膩氣道:“我的好人,是我不對了這可以嗎,就求你高抬貴手,幫幫個忙給我解去穴道行嗎?”
書生心裡暗笑,這個姑娘的語氣變得可真快,便即笑道:“要我給妳解穴,本非一件難事,但要解穴我須得回過身來,但妳赤身露體,要知男女授受不親,我瞧還是不大好吧!”
卓薇臉上更紅,銀牙一咬,道:“看便看吧,況且早便給你全看了,但今次只准看一眼,不能看兩眼,不然挖了你的眼珠,穴道一解便要回轉身去,要待我穿好衣服為止。”
書生搖搖頭,口裡卻喃喃道:“唉!為人解穴還要受這麼多規矩,早知如此,實不應該多管這閑事。”便蹲身拾起她的外衣,往她身上一揚,蓋在她身上,方回身隔著衣衫,運指解了她的穴道。
穴道一解,卓薇連忙握緊衣服掩在身前,叫道:“甚麼是閑事,我險些兒給他們那個了!喂……快轉過身去,不准看。”
書生聳聳肩,無奈地轉回身子。
突然,一陣飲泣之聲,自背後傳入他耳中,書生頓時一呆,心知她是為著剛才之事而悲傷,同時也自感後悔,方才自己的說話委實過於佻達無行,輕薄過甚,竟唐突了佳人,便緩緩回頭,正要安撫她一番,豈料才一回頭,便見卓薇手持利劍,正要往自己脖子抹去,書生大吃一驚,連忙飛身上前,動作當真疾如速雷,一手便捏住她提劍的小手,急道:“小姐妳何須……”話才沒說完,便見她眉目間泛著笑意,他忽然心念一閃,立知不妥,心下暗叫一聲:“不好!”才轉過這個念頭,只覺胸前已連中三指,已被卓薇點了三處重穴,渾身登時麻軟,向側臥倒。
卓薇匆匆穿好衣服,把那書生翻過身來,笑道:“現在你可知道本姑娘的厲害?”
書生躺在地上,一時作聲不得,只是嘆氣苦笑,沒想到眼前這少女如此狡猾,竟會乘偽行奸。
卓薇笑吟吟地道:“誰要你解開我的穴道?那來像你這種的笨蛋,沒給你一劍,算是本小姐手下留情了。”
書生嘆道:“看來我當真是個大笨蛋,直來早有訓言,愈是漂亮的女子,愈不該招惹她,在下就是不相信,現在終於惹上頭來,實怪不得人,只是萬沒想到妳會恩將仇報,也算我自己倒霉……”。
卓薇怒道:“你還敢說我恩將仇報,要不是你,本小姐那有今日這下場,一切全都因為你。”
書生愕然:“你給人剝得精光,這與我何干,要不是我來救妳,恐怕妳已被他們……唉!……不說了。”
卓薇瞪大眼睛,氣憤憤道:“要不是我的馬被你偷去,我便不用搶他們的馬匹,更不會受今日受這個羞辱,你還敢說與你無干。”
書生叫屈道:“喂!小姐,妳說話可要清楚些,甚麼開口是偷,埋口是偷,我何來偷去妳的馬,莫非說這匹白馬是妳的。”
卓薇氣衝衝道:“當然是我的,牠叫“白旋風”,是我大哥二年前送我的,現刻牽在你手上,不是你偷還有誰偷。”
書生氣她恩將仇報,一心要戲謔她一番,便一臉無辜道:“沒錯,這匹馬是我在道上發現的,但並非是偷,當時我見此馬鞍上無人,四處亂跑,又久久不見馬主回來,心想這匹馬的主人必然身遭意外,或許是死了也說不定。妳要知道,武林中人時有鬥爭,人死馬在,這是極尋常之事,我看牠既無主人,又見頗為神駿,便打算牽去鎮頭賣掉,換他二三十兩銀子喝酒。但妳說是這匹馬的主人,也須得找個證明來,不是妳說是便是。”
卓薇瞪眼道:“好呀,你拐彎子罵我死,現在看來,身遭意外的恐怕是你,要死的也是你,我說得對麼?”
那書生道:“妳不用唬我,我只是一時大意,更不知妳是個又辣又毒的小妖女,一個不小心,才著了你的道兒。”
卓薇也不氣惱,微微笑道:“我是妖女也好,魔女也好,隨你怎麼說也不打緊,待會你自然知道。我先問你,你騎過我的“白旋風”沒有?”
書生道:“呀,是了,給妳一語提醒,我說件怪事與妳聽。妳不要看這畜牲外貌不凡,神高神大,原來是中看不中用的廢料。我方才騎上馬背,豈料任你如何鞭策,牠就是不會動,半步不移,妳說是不是邪門。”
卓薇見馬兒拴在數丈開外,便開步走了過去,那匹白馬見著卓薇,末待她行近,便已長嘶猛叫,卓薇執起韁繩,翻身躍上馬按,輕輕松松的撥過馬頭。
豈料,當少女回眼望來之際,方才書生仰躺的所在,此刻竟空無一人,而那書生早已不知去向。
卓薇四下張望,那裡有人在,立時氣得嬌顏赤紅,雙目圓瞪:“死書生,病書生,本小姐還沒收整你,你竟敢走,待我再見著你,非把你劈、劈、劈、劈成三大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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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劈、劈、劈、劈成三大截。”